黄又彭博士,早年毕业于瑞士日内瓦大学医学院,获免疫学博士学位,现为解放军305医院抗衰老临床中心顾问,瑞士联邦医学科学院临床免疫学学会会员,欧洲共同体免疫学会会员,北京国际抗衰老医学中心主任。
黄博士谈肿瘤治疗:
他最早对放化疗危害的认识,是1980年在瑞士洛桑鲁德文肿瘤研究所的一次动物实验中。当时医学界对肿瘤界放化疗的毒副作用,还没有像今天认识得这样深刻。那时治疗还是“以病为本”,不像今天注重“以人为本”。
“我1999年冬天第一次回国,被邀请参加在首都儿科研究所举办的‘科学家沙龙’。会上要求每一个专家和学者,讲出自己的最新观点,然后大家一起研讨,气氛很热烈。我讲了肿瘤的‘生理性’与‘病理性’问题,说‘70岁左右得肿瘤,主要因素是生理性的’。当时在座的一些专家表示异议,其中就有北京大学肿瘤研究所、从美国回来的吕勇友教授。两年后,吕勇友在北大讲课时说‘60岁以上得的肿瘤,主要因素是生理性的’。他讲得比我还‘左’。”
黄博士指出,在60年以前,为什么得肿瘤的人很少,死于肿瘤的人也很少呢?这是因为人的寿命短,人在还没得肿瘤之前就先死于其他疾病。在1949年以前,由于战争、饥饿、自然灾害等造成的死亡,使得中国人平均寿命大概在40-50岁之间。1950年代人的平均寿命在60岁左右,现在人的平均寿命在72岁左右。所以,肿瘤的发病率就越来越高。这就与年龄有关系。肿瘤被西方专家称为“老化病”,一般的肿瘤患者中50%-70%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,老年人的发病率是年轻患者发病率的20倍到40倍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(NIH)的统计是60%,美国疾病控制中心(CDC)的统计是58%。中国的比例不会低于这个统计数字,可能更高。
随着人年龄增长,免疫功能下降,如果用曲线图标示:胸腺越来越小,胸腺激素分泌越来越低,T细胞的功能越来越低,肿瘤的发病率就会越来越高。肿瘤的产生是基因突变的结果,但是只有极少数突变细胞(肿瘤细胞)才能成活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基因突变的比例就越高,肿瘤细胞的成活率也就越高。人的衰老又使机体与肿瘤细胞对抗的免疫功能下降,越来越低,抑制不了肿瘤细胞,它们就存活了下来。这个道理全世界都是公认的,怎么会与年龄没有关系呢!
黄博士说,肿瘤实际上是一种与人体衰老密切相关的疾病。如果我们能活到120岁,都将死于癌症,这就是人体衰老的终极改变。这一点,国内外搞免疫学与肿瘤学研究的专家都知道。国外一些专家认为,肿瘤的病理性的比例越高,生理性的比例就越低。粗略地讲,人,70岁得肿瘤,50%是生理性的,50%是病理性的;80岁得肿瘤,70%是生理性的,30%是病理性的;90岁得肿瘤,90%是生理性的,10%是病理性的;100岁以上得肿瘤,100%是生理性的。
黄教授并不排除有些老年病人,机体免役功能较强,使用毒副作用较小、靶向特异性高的化疗药物,对其治疗有积极的意义。但是对大多数病人来说,还不行。因为,在60岁或65岁以上的老年人群中,健康者大约只占总体的30%。黄教授指出:“如果像某些医生谈到,对老年病人体质检测后,再决定化疗与否。这一点,在国内能做到吗?我到过国内一些医院,现在免疫检测都不做全。而且,有多少医院和医生在给病人放化疗前,做免疫检测?他们顶多检查一下病人的白血球指标而已。老年病人,如果免疫功能不好,各脏器官功能下降,做放化疗后,会使其骨髓功能降低,免疫系统衰退。结果,病人往往会死于副作用引发的各种严重继发性感染。这不是肿瘤直接造成的死亡,是放化疗副作用的后果。这是国际上肿瘤医生众所周知的基本道理。如果让一个病人痛苦地治疗几年,最后只延长他一年的生命,这有什么治疗价值呢?目前,国内有的医生,甚至还在给70岁、80岁的病人做化疗,这确实不可思议。”
“要证明一个老年病人,是否应该做化疗,要有充分的证据。如有证据证明,这个病人体质状况不错,骨髓功能、免疫功能很好,经过化疗后发现,药物副作用对他的骨髓和免疫系统损害没有那么严重,这个病人就可以接受化疗。如果病人在接受第一次化疗后,免疫功能下降很快,就不适合做化疗。化疗可能把他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———免疫系统摧毁。”黄又彭说。